下岗后钱贵临街开了一个包子铺,生意马马乎乎,刚够养活一家人。
新年后,猪肉的价格一个劲的涨。成本高了,利润也就少了。钱贵为此很犯愁。 再加上老婆又生病了,花了不小的一笔医疗费。眼见小店里连周转的钱也没有了。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开口向哥哥借了。
钱富在市火葬厂上班,老婆也是工人,因该有些闲钱。
打电话,哥哥没有在家。说是去加班了。晚饭后钱贵来到火葬厂找钱富。
其实他是很不愿意来这里的。这里晦气,让人害怕,连风都冷飕飕的入骨子。
问过门房,说他在停尸房,钱贵只能去那里找他。没到走到门口,一股冷气就袭了过来,有点发霉的味道,又有一点肉被火烧焦的味道,很难闻。哥哥再里面给一具尸体在化装。他叫钱富出来,哥哥却招手示意让他进去。
躺在板车上的是个胖女人,被人杀死的,听说是她丈夫。那人已经被逮捕了,要枪毙。胖女人的头被砍了好几刀,伤 口翻裂的很大,白森森的肉看的显显的,脑浆子在板上淌了一堆。钱贵的嗓子眼一阵阵的泛恶心。
“啥事?”钱富问。
“出来说!”
“说嘛!我正忙这呢!”
哥哥低头摆弄那个胖女人,掀开毯子给她穿衣服。那个女人全身一点衣服都没有穿,说是尸检时验伤都脱掉了。整个身子肉都都的,大腿像个大木柱子,皮肤白净,就是有几处伤口。
“家里头还有没有现钱啥?给我那些店里周转一下。钱贵难为情地说”
钱富停下了手中的活。“哎呀!不瞒你说。我住的房子现在在房改,要不笑的一笔钱啊!我和你嫂子也犯愁呢,本想管你借点,可这秀兰(钱贵的老婆)一生病,我们也就没有开口,这不,加班挣个十块八块的!”
钱贵没有说话,哥哥递给她一只烟,她准备接,可又看到哥哥手上白白的、一点,一点的东西,又没敢接。
已经有一个已经推进了焚尸炉,钱富按下了点火开关,机器轰轰的响,半尺长的火苗子就在尸体上舔上了,突然里面的那个尸体坐了起来,这下把钱贵吓了一个激灵,一下蹿到钱富身后,捏住他的手“哇”的叫了一声,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没事,烧人时经常这样,一加热,神经一收缩就起来了。一会就躺下了。” 钱富解释说。
钱贵没敢在哥哥那多停留。回到家,一夜睡来他满脑子都是猪肉,买不了肉,铺子怎么开啊?一家人怎么活路啊?他来回地盘算。
突然他有一个可怕的想法,他想到了女人身上满满的肉,白净净的。都烧掉了,要是…….,他没敢接着想下去。
第二天,所有的钱除了买菜、调料之后只买了十几斤猪肚皮肉。钱贵很犯愁。
晚上钱贵又想起了胖女人的尸体,开始有些害怕,但忍不住还要想,拿来白酒压上两口,感觉好多了。
十二点,老婆、孩子睡的很熟了,他电话给钱富。
“哥!你赶紧来我这里一下,有急事。”钱贵细声对钱富讲。
“都睡了。”钱富不想过来。
“一定过来!急事!” 钱贵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半个时辰,钱富来了。先没说事,钱贵拿了一盘泡菜、一盘花生、半盘火腿肉和两瓶酒。一人倒了一满碗。
“眼下真是没有钱!” 钱富以为钱贵还是要找自己借钱。
“不是找你借钱!是让你挣钱!” 钱贵神秘的说。
“挣钱?大半夜的上那挣钱?” 钱富 睁大眼睛问。
钱贵把嘴凑到哥哥的耳朵上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。
钱富一拍桌子占了起来.“ 你疯了?”他大声叫道。
钱贵急忙示意他声音小点。
“你想钱想疯了吗?不行!”钱富语气肯定。
“我都想好了!” 钱贵又对着钱富的耳朵。告诉了他自己的计划。
钱富惊诧至极的看着弟弟,自己脑门子上渗出一层汗。
“这不仅伤天害理!闹不好还是掉脑袋的事情!”钱富有些激动。
“哥哥哎!我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了,你看我这实在是没有办法、、、、、、”说到困难之处钱贵抽哽咽了起来。
二人沉默了一会。
“赚钱对半分!”钱贵说。
钱富思量了很久问 “行吗?”
“肯定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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